第5章 覺悟者恆幸福

臨近深夜時分，偌大的木葉村裡，大多數人都沉浸在夢鄉中。

當然，還有極少數的人，並不打算將寶貴的時間，浪費在與普通人一樣的事物上。

對於大蛇丸而言，時間是這個世界上，最珍貴的‘寶物’。

儘管現在已經是深夜了，就連勤奮的三代火影，也已經回到家中休息了，但大蛇丸卻依舊待在實驗裡。

作為三代火影的弟子，又是‘傳說中的三忍’的一員，以大蛇丸的地位和勢力，絕對有資格擁有一棟，獨立的科研辦公場所，內部裝置齊全，人員充足，而且還配備了較為珍貴的‘電氣’。

宛如白晝般的實驗室內，身穿白色和服的大蛇丸，正靜靜地注視著他的‘實驗結果’。

“大大蛇丸大人.”負責記錄研究結果的實驗成員，神情十分緊張，擦了擦額頭上沁出的冷汗，吞嚥著口水：“實驗失敗了，實驗體根本無法承受那股能量。”

在那間被隔離的房間內，透過玻璃可以看到，一個人痛苦的掙扎慘叫著，而後肉體逐漸被木質化。

幾乎就在眨眼間，一個活生生的人，徹底被木質化吞噬，變成了一座栩栩如生的木雕，身軀各處還長出了嫩綠的枝葉，看上去甚是詭異。

大蛇丸狹長的雙眸微動，陰冷而又銳利的目光，落在了那個記錄員身上。

“大大蛇丸大人.”記錄員頓時渾身一顫，感覺像是被毒蛇盯上似得，源自內心深處的恐懼爆發，使他下意識後退了幾步。

沉默了片刻後，大蛇丸沒有為難他，嘶啞的聲音像是毒蛇吐信，在空氣中震動：“回去吧，把結果報告給三代目。”

“是，大蛇丸大人。”

記錄員如釋重負，長出一口氣，緊接著落荒而逃。

太恐怖了簡直太可怕了！

光是被那雙淡金色的豎瞳盯著，就讓他有一種要被蟒蛇吞入腹中的錯覺。

望著好似逃命般的記錄員，大蛇丸的內心毫無波動。

倒不如說，他並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，更懶得去管那些人如何看待自己，值得他在意的就只有生命的真諦罷了。

“又失敗了.”大蛇丸思緒回收，狹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冷意，嗤笑道：“初代火影的力量，果然不是那麼好掌控的。看來，又要讓老師失望了，唔.實驗體的數量，也不太夠了啊。”

說著，他來到辦公桌前坐下，抽出一張卷軸來，將這段時間的實驗，一一記錄下來。

在卷軸的末尾，思慮了片刻之後，大蛇丸寫下：“木遁研究進展緩慢，至少還需百具實驗體。”

做完這一切，即使是接近影級的大蛇丸，也不免感到有些疲憊。

數日來不眠不休的思考，在突然休息下來後，化作一股沉沉的睡意，拖著他慢慢陷入了夢鄉。

“嗯稍微休息一會好了。”

大蛇丸想著，慢慢放鬆下來，狹長的雙眼緩緩合上。

正當他這麼想的時候，黑色的粘稠霧氣席捲而來，夾雜著某種低沉的呢喃，彷彿有千萬人在竊竊私語，剎那間將他吞沒。

“我被襲擊了？！”

這是大蛇丸的最後一個念頭。

緊接著，他就感覺自己的意識，被某種力量裹挾著，朝著無限的黑暗下墜。

在重獲意識的剎那，大蛇丸以極快的速度，擺出了戰鬥的姿勢，並用目光快速打量四周環境。

巍峨恢弘的屍骨教堂，無數不同生物白骨堆積而成的穹頂，那一雙雙空洞的眼神，彷彿在審視著下方大廳內渺小的人。

詭異神聖

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，卻在這座教堂內完美融合。

“看來，又有人被主選中了。”

立於巨大白骨十字架下的朦朧人影，平靜地道：“不必感到緊張，至少在這裡，沒有人可以威脅你的生命。”    “那個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？”大蛇丸循聲望去，眸子驟然一縮：“我居然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！”

雖然他不是感知系的忍者，但既然能成為影級強者，自然不存在明顯的短板。

而眼前這個神秘人，竟能逃過他的感知！

“閣下究竟是誰？擅自入侵木葉，是打算挑起戰爭嗎？”大蛇丸腦海中思緒飛速轉動，但面色卻保持冷靜，舔了舔乾澀的嘴唇，用充滿威脅的語氣說道：“區區幻術而已，閣下以為能困住我嗎？”

屍骨教堂、神秘的人影、入睡後的黑暗.

將這些因素結合起來，得到的答案只有一個——那就是他陷入了某種‘幻術’！

大蛇丸雙手結印，查克拉在爆發：“幻術，解！”

轟！

教堂的大廳中，揚起一陣氣浪。

待氣浪散去，大蛇丸發覺自己依舊在教堂內，四周並沒有任何變化，臉色不由得一沉：“好強的幻術你究竟是誰？”

“吾乃主的代行者，麾下的天使之王，你可以稱我為：亞當。”

宇智波宗月走下階梯，聲音平靜卻又充斥著威嚴，好似聖歌般在大廳內迴盪：“這裡既非幻術、亦非夢境，而是吾主的神國，而伱大蛇丸，是被吾主選中的使者，吾等的相遇乃是命運，一切都是為了喚醒，那位沉睡的‘最初造物主’。”

我是誰？我在哪？我要幹什麼？

大蛇丸滿腦袋都是問號，他確信自己能聽懂對方的話，但連在一起卻根本沒法理解。

“你相信命運嗎？”

宇智波宗月淡淡道。

大蛇丸皺了皺眉，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：“什麼意思？”

“我的意思很簡單。”宇智波宗月輕聲道：“假設你知道未來所經歷的一切後，那麼當下的‘你’，是否會感到幸福呢？”

“可笑至極！”大蛇丸冷笑了一聲，雙手抱臂，嗤聲道：“你的意思是，你可以看到我的未來嗎？”

“如果知道自己未來的結局，以及通向結局那條路上，所經歷的一切苦難，那麼是否可以稱得上是【覺悟】呢？”宇智波宗月自問自答，緩緩走向大蛇丸，在他的周邊走動，劃出一道圓：“即所謂的覺悟者恆幸福，你認為呢？大蛇丸。”

“有趣的問題。”

這個古怪的問題，反而讓大蛇丸提起了興致，他舔了舔嘴唇，邪性的低笑道：“知曉命運卻不能改變它，怎麼能稱得上是幸福呢？”

“人人都是命運的奴隸，你可以抗爭命運，但你絕對不會成功。”

宇智波宗月淡然道：“既然如此，何不平靜的接受它呢？只要擁有覺悟，即便已經知曉未來的命運，想必也能平靜的面對，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？”

“看來我們對於命運的解釋，沒辦法達成一致。”

大蛇丸冷哼一聲，淡紫色的眼影半眯：“如果沒別的事，閣下最好快點還是讓我離開，否則.”

他隱秘的結了一個印，寬大的和服袖袍內，數條毒蛇吐著信子鑽了出來。

“住手吧，大蛇丸。”

瞬間，一道身影如鬼魅般，出現在大蛇丸身後。

鏘！

一抹滲人的陰冷白光閃過。

大蛇丸感到脖子上皮膚微涼，眼眸微微向下看去，一柄短刀正架在他的頸部。

短刀鋒利的刀刃，讓他毫不懷疑，但凡自己再有半點異動，腦袋就得跟他的身體說拜拜了。

“這把刀”盯著架在脖子上的短刀，大蛇丸瞳孔驟然猛縮，似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物，扭頭看向挾持自己的那人。

銀白色的長髮，留著一條馬尾辮，臉龐偏中年，看上去就像一個普通大叔。

這張熟悉的臉孔，卻讓大蛇丸的呼吸瞬間一滯，猶如雷擊般愣在當場：“你是.白牙？旗木佐雲！你沒有死？！”

(本章完)